【K莫】你往哪跑 6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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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扎他一语胜千言，把KO夸的眉开眼笑，冰川一秒融化成生态湿地，草长莺飞。莫扎他瞧着他，心里也觉得暖融融的。
在一起久了，KO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生动多了。以前完全是面瘫演技，除了怒还能翘一翘眉毛，喜哀乐基本都长一样。现在不仅能把眼睛笑成两道彩虹，还学会调动面部肌肉来表达委屈、得意、可怜巴巴了。KO表情列表的下拉菜单越来越长，莫扎他近来常常有种养成游戏打通关的幸福感。
俩人叠在沙发上黏糊了好一会儿，直到听见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才恋恋不舍得分开。KO抬手给莫扎他理了理头发，“什么声音？”
莫扎他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，“我把我妈拖鞋压她皮箱底下了，这样她一起来咱们就能听见。”
KO赞许的又摸了摸莫扎他的脑袋，“真聪明。”
等到郝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，客厅里那点儿旖旎的气氛早都散的一干二净了。那俩人正规规矩矩的在沙发上坐着，一个看电视，一个玩电脑，还隔得老远，中间能流过去一条巴拿马运河。郝妈瞧瞧后脑勺都崩的一本正经的两颗脑袋，仍旧啥也没说，进卫生间洗漱去了。
女人出门就是比男人费劲，俩人装出一副——我和旁边那人不太熟的样子，在客厅干巴巴的坐了半个多小时，等着郝妈护肤保养补个妆，又慢条斯理的换了身衣服，这才出了门。
郝妈原本就没有买买买的打算，到了百货公司她反倒成了作陪的，跟着那俩人在男装部挑挑拣拣。这会儿正赶上换季，莫扎他和KO都打算买几件过冬的衣服，尤其是KO，已经到了不买不行的程度。
去年冬天KO靠着一件比纸糊的厚不了多少的小夹袄就扛过了帝都的雪虐风饕，那时候俩人还是纯洁的同事关系，莫扎他瞧着那人冻到铁青的脸，还没心没肺的幸灾乐祸，“让你臭美让你抠儿，冷不冷？我就问你冷不冷？！”
前几天KO整理衣柜的时候，又把那件毛边儿扒缝的小夹袄给翻出来了，准备今年继续穿。莫扎他现在哪能见得了这人自虐，抢过来就给扔垃圾桶里了，然后对着还想要抢救一下衣服的KO挥舞银行卡，“那什么破烂儿别要了，咱买件新的！哎呀你别特么往回拣了！”
最后那件战功赫赫的小夹袄在俩人的争抢当中光荣牺牲，莫扎他扔上了瘾，把KO大半家当都给断舍离了。料子不好的，扔！款式太旧的，扔！洗变了形的，扔！穿着太丑的，扔！扔到最后，就给KO剩了几件T恤几条裤子。要是赶上这两天突然降温，KO就只能围着被子出门了。
KO在花钱的问题上有自己的一套标准，概括起来就是再省不能省伙食，再穷不能穷老婆。只要是花在莫扎他身上的，甭管多少钱，银行卡往那一甩随便刷。但是换到自己身上，只要能对付就对付一下，能凑合就凑合几天。
三人下了电梯，莫扎他目不斜视的就进了一家名牌专柜，KO没跟着他，而是站在那举目四望，远远地瞧着前边有一排打折货摊，迈开长腿就往那里奔。
俩人在一块儿也这么久了，莫扎他一瞧他那架势就知道他要干嘛，两步赶过去一爪子拎在KO后领子上把人提溜回来， “你干什么去你，哪有便宜往哪跑，你敢不敢买几件好衣服？！”
KO瞥一眼莫扎他手里那件衣服的价签，弱弱的道，“便宜也有好的….”
“好个屁！现在打折的不是夏装就是去年的旧货。”
“先去看看….”
莫扎他威武雄壮，气场直逼2米26，“有什么好看的，咱俩算笔账行不，你花一百买件便宜货，样子丑质量差不挡风不遮雨，还顶多就穿一年。但是你花一千买件好的，穿上特好看咱就不说了，关键是他暖和啊，能穿好几年啊。你这么一想，是不是多花的那几个钱就不算啥了？”
KO一张脸木呆呆的，听见莫扎他问话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，其实他一点都没听进去，光盯着莫扎他上下翻飞的两片小嘴唇了，心说这人说话的时候舌头这么利索，咋一接吻就像截木头棍子似的僵住不动了呢。
莫扎他哪想到讨论如此纯洁严肃的价值观问题，面前那人的脑袋都可以跑偏，见他点头就以为他把自己说的话都听进去了。满意的把在旁边货架上挑出几套衣服塞进KO怀里，“你先去试试，看款式合不合适。”
郝妈在旁边站了半天，等到KO抱着衣服进了试衣间才走过来说道，“你这孩子是不是管的太宽了，人家喜欢买什么样的衣服是人家的事，又不是你花钱。”
莫扎他摇头道，“不行，虽然不是我的钱，但只要是从我这出去的，一分一毛都得有意义。”
郝妈一头雾水，“怎么是从你这出去的？他的卡在你这里？”
莫扎他把银行卡摸出来在郝妈眼前晃了晃，“不是他的卡在我这，而是他的钱在我卡里。”
郝妈一脸错愕，被这句话给绕迷糊了，虽然这大半天她一直都是持观望态度的，但这个事儿她实在是没想出来个所以然，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，问了出来，“为什么？他欠你钱？”
莫扎他抓了抓头发，“哎这个事儿说来就话长了，概括一下说就是老三要给他结薪水，他非不要老三非给，最后就打我卡上了。”
“………”
郝妈觉得自己头顶上的问号连起来能绕地球七圈半。这是个什么逻辑？死孩子还不如不要解释，他越说反而疑惑越多了。郝妈还在努力整理语言，想要再细打听一下，还没想出来从哪里问起的好，就看见莫扎他眼睛一亮，脸上笑的能流出蜜来，一晃身就从她面前飞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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